刘承祐扬名在外,却也勾起了京城中另一个人的心思,此人便是辽东总兵李成梁的长子,李如松。

这李如松年初被刘守有上门敲打了一番后,便老老实实安份了一阵子。万历见此,又将其官阶升了半阶,从二品右军都督府佥书改任为从一品的提督京城巡捕,算是给了些实权,以安抚其心。

虽如此,可对于半年前自己受到的屈辱,李如松却不会就这么忘了,也不会就那么算了。他拿常年待在京城内的刘守有和刘承禧没办法,正日日寡欢,不想这时刘承祐的名字便传到了他的耳里。

李如松虽然不知道烟雨楼背后站着的就是刘承祐,可这却并不妨碍他去打这位刘家幼子的主意......

在李如松想来,这刘家好不容易出了个有才干的子弟,自己要是能将其悄悄弄死,却正可报了年初刘守有给他的那一箭之仇!

……

这一日,李如松所居的堂屋内,只见一名面容阴鸷的佝偻老者正恭身立于堂下,听着主位上自家大公子的吩咐......

“阎老,这一次,我要你亲自跑一趟南京,挑选几名机灵点的尚武阁刀客,把刘守那老狗的小儿子刘承祐,给宰了!”

佝偻老者名为阎宽,身上流着几分女真族的血统,是辽东李氏的三代老奴,眼下正帮着李如松打理尚武阁。

只见其闻言微微皱眉,犹豫了片刻后,道:“大公子,此举恐怕不妥。”

“抛开其父刘守有不谈,这刘承祐眼下虽只是个从九品的国子监博士,可他毕竟是圣上钦定的命官,如今正是此人天下瞩目之时。”

“若是咱们这个时候动手取其性命,万一被锦衣卫和东厂的人查出来,只怕后果不堪设想!”

李如松闻言摆了摆手,淡声道:“你说的我都知道,让刀客们手脚干净些便是了,天塌下来,有我和我父亲顶着。”

说到此处,微顿片刻,随即又冷笑道:“再说了,即便真的被查出来又能如何?你觉得圣上会为了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,置辽东大局不顾,而严惩我李家吗?”

“这......”只见阎宽皱了皱眉,沉默片刻后,抱拳叹声道:“公子既执意如此,老奴领命便是。为防出现差错,这件事,老奴会亲自带人去做。”

“若由阎老带队,那就更不会出什么问题了。”李如松闻言,淡笑着点了点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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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月二十日,刘承祐在南京领了圣旨,登门致谢辞别海瑞后,便继续乘船沿京杭运河去往了山东。

三层高的奢华官船缓缓驶出南直隶河道,进入京杭河段,而刘承祐的身边,眼下却只剩下了叶鹰和如烟二人。

官船上,只见如烟领着刘承祐来到底层一间储物室,打开门看去,只见里头堆满了金玉器皿及古玩珍物,有鎏金如意耳花觚、汉魏造像、汉玉配件、牙象雕刻、宋代的汝窑瓷器等等,大大小小足有数百件。

只听如烟说道:“这是公子要的古玩珍器,二层第三间雅室内,还带了十名貌美女史,其中三位来自西域,余下的也尽是江南名妓,当中最好的一位叫苏含香,是秦淮河姹紫楼的头牌,因其胴体天生含有醉人芳香,故而取得此名。”

“义父他老人家生怕公子不满意,这次已然快将烟雨楼的家底都掏空了......”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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