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球场上旌旗摇曳、锣鼓喧天,十几数的马匹在场中风驰电掣,蹄震雷鸣。

齐兆手中舞着兽皮月杖,出其不意从另一人杖下将球截走。

左晃右闪,躲过前来截球的不速之客。

两马身前,是一同的宁王独孤承岳。

眼神短暂交汇。

齐兆瞄准前方的雕红画彩的短门,抡起胳膊。

拦截齐兆的人马看穿他的意图,纷纷散开,奋力朝小门奔去,意图挥杆勾住马球。

用力一挥。

杆下清脆一响,马球高高飞起,从众人头顶掠过。

宁王月杖一捞,轻轻松松带下球。

“喝!”

赤色流星在半空划出一道轨迹。

“啪——”铜锣响,命中。

“好!”

站台之上,观战诸人齐齐欢呼蹦跳,起舞庆祝。

无论谁家胜负,皆为此刻的胜利叫好。

顺安帝含笑抚须,左右各站一位娇色美人,看眉眼多有相似之处。

得看宁王胜,鹿国夫人掩嘴笑道,“宁王殿下一杖妙击,拔得头筹。姐姐的一匣子百合香,妹妹就却之不恭了。”

身后宫婢上前,端走桌案上的金丝牡丹宝匣。

鹿国夫人的言语挑衅,焦国夫人扭脸对着顺安帝道,“宁王殿下身手矫健,马术极佳,妾输的不冤。”

“承岳自小长在马背上,在军中历练三年,有齐冀指点,八九人联手都不是对手,你输的确实不冤。”

顺安帝身虚体弱,甚少驭马打球,对球技高超的宁王多喜爱。

“吴德胜,前些日不是添了新香,回宫送些到蕉尾殿。”

焦国夫人盈盈拜下,“谢陛下。”

朝鹿国夫人处打过一眼,你便是赢了又如何?

鹿国夫人顿觉胸闷,哪儿还有刚才的胜利荣光,扯着袖子狠狠绞了绞。

当初的宅院一分为二,分建两所门楼,竖起白墙分隔了前宅后院,但二门前广阔的马球场完整保留下来。

“拜见陛下。”

远远便瞧见两只花蝴蝶争风吃醋,卫翕讨巧卖乖凑到顺安帝跟前儿。

“绥阳来了,前些日听说你病了,身体可好全了?”

顺安帝因着卫翕古灵精怪的活泼性子,对她颇为纵容。

“早好了,陛下若不信,绥阳立马上场,赢下一场球来给您看看。”

“好啊,许久没见你打马球,今日你上场,让朕看看,还是不是从前那个打的泊如他们落花流水,一杆未进的嚣张鬼。”

顺安帝口中说的,是卫翕一战成名的“战役”。

当时在昭和国公府的牡丹花宴上,她同府中的大姑娘拌嘴,几番争执,她直接一巴掌打了去。

大姑娘当即欲触柱,口中大喊“可杀不可辱”。

为平息,宴会上的卞王独孤泊如做主,在马球场上了恩怨。

她赢了,大姑娘对掌嘴之过既往不咎;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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