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问为什么?

并非是因为户部,这个就得问问小叔了。

小叔无心朝政,喜爱经商。现下已经是长安城首富了。

小叔至今未婚,荀氏一脉只有荀知一个女儿。

醒来就十六岁,听闻十六岁前是集齐宠爱于一身的。十六岁前在京中以财大气粗嚣张跋扈著名。

朝中巴结父亲的其实不少,父亲尚且年轻,官途一片明朗。

如今朝中局势复杂,弄不好那天就是户部尚书了。

母亲全氏,罕见姓。在京都朝政里知晓母亲名讳的人很少,但去到江湖里母亲的名讳可比朝廷可怕。

当年父亲与母亲相遇也是美女救英雄,成就一场佳话。

说来说去,话又说回来了。

其实这一次醒来已经不觉得自己是投胎了,反而觉得自己是借尸还魂,至于为啥会这样就不得而知了。

上辈子其实就有这个猜测了,只是一辈子都没有其他异样,除了死的早。

不知道这辈子是不是也是死的早,是不是也会死在冬日。

一想到这个荀知就觉得更冷了一些,栀晴看了出来,又加了一些碳火过来。

不过现下是,既然顶替了别人的身份,自然就要替别人好好活着。

荀知荀知,名字倒是挺好听的。

你知我知天知地知!

嚣张跋扈是吧,真有意思。上辈子秀外慧中了一辈子,这辈子也该嚣张跋扈一下了。

这样一想,倒是有些期待后日的宴席了。

醒来后已经在家闲了三个月有余了,初来乍到的当然得闭门了。

时间过的很快,在家躺着躺着就到了十五日,也就是今日。

卯时末栀晴按时前往小姐的闺房唤小姐,刚推开门发现小姐已经起了。

“小姐今日如此早?”

往日里栀晴这个点过来,小姐一定是躺着还未翻身的,并且还要叫上个十几分钟。

“今日不是要去宴席,就起的早了些!”

荀知没说其实是有点兴奋,想瞧瞧这如今的右相府,和如今的右相府嫡长女。

栀晴点头,“我替小姐梳妆。”

在梳妆台前坐下,望着铜镜里的这张脸。三个月了还是挺陌生的。

上辈子和这辈子可长的不一样了,这张脸才看三个月自然是还未习惯的。

也是,同个时期怎么可能两张一模一样的脸呢!

荀府是沈氏灭门案之后起来的,当年的户部侍郎可不姓荀。

“小姐要梳个什么妆发?”栀晴问。

荀知停顿思绪了一下,“嗯!明朗清秀一些的吧。”

栀晴手顿了一下,心道直接说不上妆岂不是更好。

小姐像极了夫人长相偏美艳,根本不是清秀一挂的。一双桃花眼,眼波流转就能迷倒一群人。

扮起男装来,也是雌雄莫辨,倒也真像个风流俊俏的少年郎。

“为难?”见栀晴久久没有行动,以为是自己要求太过了。

确实面对这么一张脸,要清秀温婉确实有点难。

“那便素着吧,瞄个眉。把头发给我用个玉簪一把束起来就行。”

反正也不是参与什么庄重场合,懒得浓妆打扮了,回来免得不还要洗好久的脸,麻烦!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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