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酒吧吧台前，程修眼看着秦衍一个又一个的信息发来发去，常年板着的死人脸上居然还挂着点笑，这让他的好奇心顶到了嗓子眼。
“你跟谁发微信呢！”他上去抢，但反应没秦衍快，没抢到。
秦衍不动声色的锁上屏幕，斜眸扫了他一眼，“喝你的酒。”
“女人？”
“不是，秦通。”
秦衍说起谎来眼睛都不眨一下，似真似假的程修可看不出来。
他撇撇嘴，“你这人真无聊。”
“沈慕楠那里你去了？”秦衍忽然问。
“去了，想打感情牌，没打成，他还是不肯交代。”
“哦。”
“就哦？你就一点不惊讶？”
“沈慕渊的行踪要是能被他知道，那就不是沈慕渊了。”
“可他们是亲兄弟……”
他凉凉的说，“你跟程间也是亲兄弟。”
程修一噎，再不做声。
秦衍端起一杯酒，夹在三指之间摇摇晃晃，晕红的绯色起起落落，在水晶杯壁上洇出一圈圈的痕迹。
他忽然道，“那天打麻将，你为什么给苏影彻换牌？”
“啥？”程修被他八竿子打不着的问题问懵了，然后又像想起来什么似的张大嘴巴，“不是吧，我就换了那么一张牌也让你给发现了……”
“为什么换？”
程修惊呆了，今天的秦衍可太莫名其妙了，不过一张牌而已，至于记到现在还特地问他吗……
提起这个他有点扭捏，“还不是怪你。”
“怪我？”
“要不是那天你叫苏影彻的心上人去你身边坐，我能替你这么安慰人家吗？我一心为你的口碑着想，你还记恨我给他换牌，靠！”
心上人……
秦衍敏锐捕捉到这三个字，转动杯子的手停住。
“哦对你可能不知道，打麻将之前苏影彻偷偷跟我说，林漓就是他暗恋了整个高中的女神，啧啧啧，没想到他可够痴情的，这么多年过去了居然还惦记着。”
随便问的几句话，却听的秦衍越发烦躁起来。
林漓垂眸静坐的样子钻进脑海里，却怎么也挥之不去。
他猛地喝下一杯酒，那个样子反倒更清晰了。
今天他怕不是不正常了！
程修看他脸色变得不好看起来，苦着脸道歉，“我以后不给别人换牌了还不行吗，你可别一副是我导致你输了大钱的样子，我承认我是想耍赖赢你一局，那你也不至于这么生气吧？”
他看秦衍起身就要走，连忙喊，“你要去哪？”
“回家。”
秦衍说完，头也不回的迈着长腿离开。
林家门前，树木依然郁郁葱葱。
几天前的初夏之夜远没有现在闷热，热的秦衍不住的用手指点着方向盘。
他看到二楼林漓的房间灯是开着的，也不知道她有没有睡下，还是在看书，玩手机。
这女人气他的时候来劲，估计也就睡觉的时候能安静一点。
时间一点点过去，二楼的灯突然关掉，秦衍顷刻陷入黑暗。
他自嘲的笑了笑，再不多想，驱车离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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