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竟先祖的庇护对他来说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,他想要活得更好,就必须要有一个强大的靠山,才能让他更上一层楼。

现在看来,陈长柯就是最佳人选。

一念及此,乔收起手中一切,径直朝着陈长柯所在的地方赶去。

“乔先生,你来了。”徐强站在门外,见乔接待走了进来,连忙叫道。

乔接待看着新宁城发生的巨大改变,对于自己这个知州的位置,他很是满足,此刻可谓是心花怒放。

于是面带微笑地说道:“不知陈帅是否有事,需不需要通传一声?”

徐强听得连连摇头,“不必不必,陈帅专门吩咐,乔先生若是来了,可以让他们进来。”

乔接待闻言,热情的和徐强打了个招呼,然后就往院子里走,同时开口道:

徐强闻言呵呵一声,不置可否。

当乔招待好客人,走进陈长柯的办公室时,却见陈长柯正端着一碗稀饭,面前摆着一个小盘子,上面摆着一些泡菜。

就算饿了,她也会用筷子夹上一夹,根本就不会夹在自己的盘子里。

乔洗尘见状心中一凛,他何时有如此悠闲的生活?就算是雪妞,恐怕也没有他好吃。

这位大明朝第一财神爷,却是一副素食主义者的嘴脸。

乔洗尘顿时就是泣不成声:“陈帅,你为国家为人民着想,我们都是有目共睹的。不过不管怎么说,你也不能对自己不好,以你的身材,能受得了这些稀饭和咸菜吗?”

闻言,陈长柯停下了手中的筷子,抬头朝着乔洗尘瞪了一眼,冷笑道:“你懂什么,我在家的时候,我娘每天都会给我做饭,我老婆也都忙的不可开交。

现在出去了,总算没有人管我了,我可以随便吃一顿简单的火锅,你以为我是怎么长出来的?真|他|娘的太有营养了。

好好吃饭,你就不能安静点,等我把东西都吃了。”

乔洗尘一听,整个人都懵逼了,好一会儿,他才支支吾吾的开口:“你还在吃啊,你还在吃啊。”

陈长柯端着自己的米饭,开始打起了瞌睡,喝了一口,又端起了另一只。

等他将所有的青菜和稀饭都喝光了,他才将手中的青菜和稀饭放在桌上,问:“你今天来找我,所为何事?”

乔洗尘闻言呵呵一声,说道:“陈帅,之前我一直以为我们两个都是天才少年,哪怕再强,也强不到哪去,不过今天,我算是彻底佩服你了。”

陈长柯闻言,却是没有半点高兴,反倒是露出一丝鄙夷之色:“我不是说,你已经被我折服了吗?你这拍马屁的功夫,还真是不怎么样。即便是那曹变蛟龙,也无法与之相比。”

“陈帅,你这是冤枉我了!我没有奉承你,我是真心的夸奖你。”乔招待很是诚恳的说道。

陈长柯闻言,也是忍无可忍,挥挥手:“好了,不说这个,我这段时间挺忙的,你就直说情况如何?”

乔洗尘定了定神,道:“前段时间,南宁那边运来了一批粮草和一些军需用品,这些军需用品我都没有去处理,不过这些粮草足够我们新宁城中所有人食用四十多日,再加上我们新宁城中所有人都囤积的粮草,我们新宁城已经算是固若金汤了,我也不知道你是如何将这个阎亦以如此优厚的价钱出售的。

陈长柯闻言一怔,嘀咕了一句:“四十天的备用粮食,这个张西元还真是有点意思。”

“陈帅,你这话是何意?”乔接待一脸莫名其妙。

“一点都不像,所有的食物都是我出的钱,张西元不过是看在我的面子上,才将食物平安的运到了新宁城。

你觉得他有这个价值吗?毕竟张西元在南宁呆了这么多年,在当地的影响力还是很大的。我要在广西站稳脚跟,还需要他的帮助,所以我将阎毅交给他,也是为了讨好他,免得他和我作对。

我可不希望自己在和安楠人战斗的时候,背后被人捅了一刀。”陈长柯脸上露出一丝冷笑,然后说:“哦,还有今天中午南宁卫运过来的那一批军械和补给,也一并上交给巩守备,让他拿去。”

乔洗尘闻言,再次傻眼。

怎么每次都不按套路出牌?自己刚才可是将陈长柯神化了,他肯定会毫不客气的从祭台上摔下来,摔进烂泥中。

以至于乔老爷子都有些不敢看面前的少年了。

他真的是威风八面的陈长柯吗,还只是在街上混吃混喝的小混混?

正当乔洗尘百感交集之时,陈长柯接着说道:“幸好这笔银子都是安楠人出的,我一个铜板都不需要出,否则这笔生意,还真要血本无归。”

乔洗尘闻言,心中也是一块大石落地,其他暂且不论,至少陈长柯这个“商圣金身”,貌似还是存在的。

此时陈长柯移开面前的米饭,移开盛着泡菜的小盘,向乔洗尘问:“你怎么会在这里?”

“小的见大家都在忙碌,好像就我这代理知州最是清净,所以就过来问问,可有什么事情需要小的去办。”乔洗尘连忙答道。

陈长柯闻言沉吟片刻,说:“守卫在城墙上的人,已经有不少人中暑了,北地人对南人的炎热有些不太习惯,要不,你替他们守卫一下?”

乔洗尘一听,连忙摇了摇头:“不可,你也看到了,我身体虚弱,只怕很快就会晕倒,晕过去也就晕过去了,晕过去也就晕过去了,要是被安楠人趁虚而入,我岂不是辜负了新宁城所有人的期望?”

陈长柯沉吟片刻,继续道:“那你去帮忙,为他们伐木搬运货物,这些日子,城里的存货已经达到极限,很多人都没有外出,距离我们当初制定的计划,还有很大一段距离。”

乔洗尘一听,就觉得自己站在城墙上,就像是站在城墙上晒日光浴。“不用了,不用了。不管如何,我都是知州,离开新宁城,一旦发生民间争端,我就无法马上解决,那就不行了,所以我要一直待在城里。”

陈长柯一听,就知道乔接待员虽然说的很漂亮,但是大部分事情,都不是他能做的。

这就是读书人和下人的不同之处,他虽然看过很多书,但也做不到这一点。

思来想去,陈长柯只好开口道:“那么,你就得在大街上转悠转悠,看看谁是安楠派的奸细,谁是张西元他们派来的奸细,谁是南汉派来的,谁是被荷兰和西班芽所买通的。

乔先生,你在新宁城一天,那新宁城就一天不得安宁,这个差事很难做,你不要推辞。”

乔洗尘闻言脸色一正,说道:“我知道了,我会处理好的。”

但,他并未察觉陈长柯话语中的嘲讽。

“陈帅,安楠再次派人过来了。”这个时候,另一人急匆匆的走进房间,对着陈长柯说道。

陈长柯闻言,点了点头:“把人叫来。”说着,安楠还会再派人来。

乔洗尘看着这一幕,开口道:“陈帅,要不,我先退一步?”

陈长柯微笑着说道:“不必了,随我去会会这个安楠英才,让你知道我们的对手并不是你想的那样好对付。”

百里寻是个好苗子,他要慢慢利用,看看他的本事,顺便拉近和陈长柯的关系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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