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浦健神情古怪地看着后世的三文鱼鱼生,正在回想日本的寄生虫发病率。

南条范夫看着三浦健不肯动筷子,笑着说:“他们忽悠你的,挪威那边的野生鲑鱼早就不给抓了,这些都是养殖的,养殖的不会有寄生虫。”

“那价格不是虚高了?”三浦健惊讶道。

“这个社会,什么东西价格不虚,就连姑娘的袜子,也能卖出这个价。”南条范夫吃了一块鱼生,被过多的芥末呛到了,咳嗽起来。马上就有人过来倒上大麦茶。

“还是说你是守旧派?一些老人觉得鲑鱼不是自家产的,不叫作日料。”被芥末呛到丝毫不影响他喋喋不休。

“不是,只是我的思考速度跟不上你的说话速度。我还在想上一句话怎么回,你就已经接上下一句了。”三浦健无奈道。

“是吗?他们也说我有点用力过猛。其实说真的三浦,输给你,我觉得很值,我甚至想认输。”南条范夫难得将说话速度降了下来,好让三浦健跟上。

“给输我,是正常的,反而我是在作弊,还有点不好意思。你确实,有天赋。”三浦健笑着说。

“作弊?无所谓了,反正这样的作品,我是不能超越的啦。下一话,武松会杀多少人?他们一直在讨论这个事情。”南条范夫问道。

“所有,死有余辜的,无辜的,全都会死。”三浦健摇了摇头。

“跟我猜的不错,是武士道对吧,我知道的,我们其实都在谈这个。”

剑豪生死斗,又叫死狂。武士道本质上不过是一种对死亡的狂热,杀死自己,杀死敌人,杀死精神。

“不是的。武松,不是自己将自己逼上了绝路。他的本质上是被自己所坚持的东西背叛,然后被逼上了绝路,实际上,他从未放弃过自己的道。”三浦健摇了摇头。

“你对武士道的暗喻很贴切,你的主角为了蓄力,以剑抵住地面。后来雨打湿了地面,他便用自己的脚背蓄力,撕开自己的脚背,划出那一刀。武士,就是这样,将自己的身体当成是刀鞘。”三浦健眼神愈发锐利。

“不珍惜自己的命,也不珍惜别人的命。就是借着这样的武士道,你们将侵略当成了取乐。摧残着自己,折磨着别人。你现在,来跟我相提并论?你们把生命当成是什么了?”三浦健一拍桌子,站了起来,甚至惊动了旁边的服务员。

南条范夫愣了很久,他的嘴似乎很久没有停下来那么久了。又重新组织了一下语言,支走了服务员。

三浦健坐了下来,怜惜地看着眼前的三文鱼,自己只吃了一片,现在没有食欲了。

“你真是,不鸣则已,一鸣惊人啊。这就是内向的人的力量吗?你是AB血型吗?”南条范夫缓和了一下气氛。

“不懂。”三浦健喝了口茶。大麦茶还是挺合他的口味的,虽然比其他茶略涩,但还能接受。

“我就想问一个问题,你的小说里面那种,‘坚持自己的道,只是被逼无奈的人’。结局如何呢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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