义士堂四字舵主中,端木瑶资历最短,武功却不逊于其他舵主。
她父母俱是义士堂的侠士,她及笄加入义士堂后,因情礼兼到,被礼字舵舵主沈松年相中,收为关门弟子。出道三年,便已升至三品的天下行走,代替舵主执法,行走世间。
后来沈松年告老隐退,她便顺理成章地接任了舵主。
沈莺是沈松年中年所得,他将这独女视作掌上明珠,一连几次比武招亲皆未相中佳婿。
如今适逢故友之子来访,二人门当户对,他这才放心将爱女托付给他人,又委托端木瑶亲自护送。
哪知天有不测风云,礼字舵一行人离开不过三日,连桂州地界也没出,他的独女便被附近的外道夺去了身子。
端木瑶数次回想此节,羞愤难当,终日自怨自艾。悟继之时时留心着她的神情,生怕她再想不开,自残躯体,大着胆子拿走了她的佩剑。
武舜英虽然幸免,但她目睹沈莺被侵犯,多少受了打击,心性有所变化,比往常沉默了许多。悟继之担心她因此消沉,寸步不离地守着她。
他原想寻机与还月解释一番,言归于好,但他驾车赶路之余,既要安抚师妹,又要关顾着端木瑶的举动,便一直没有找到机会。
武舜英尚且如此,沈莺更不必说了。
车队再度出发,各人皆是死气沉沉的。
这日入夜,端木瑶才稍稍打起些精神。她安排好各人扎营,换上披挂,来向悟继之索要佩剑。
悟继之刚栓好马车,见端木瑶突然来要佩剑,心中拿不定该不该给。还月从车厢下来,见到此景,道:“给她吧,起码她心里能好受些。”
悟继之将宝剑交出,端木瑶取了佩剑,径自巡夜去了。
他有心同还月搭话,见她的木剑满是血污,剑身也坑坑洼洼的,于是道:“还月姑娘,你的木剑还好用么,要不要换一把?”
“不换。”还月只丢下这两个字,便独自打了桶水,擦拭起木剑来。
悟继之讨个没趣,他找好落脚的地方,正要展开铺盖,武舜英却抱着被褥站在了他身边。
悟继之从前不懂事,与师妹相处没有这许多顾忌,如今师妹已经成年,他觉男女之间若即若离对彼此都好。可他见了她楚楚可怜的神态,心中一软,便再难开口相拒。
二人铺盖相靠,各自背对着躺下。悟继之白天疲惫至极,正朦胧将眠,一具温热的娇躯钻入被衾,贴了过来。悟继之乍然惊醒,回身望去,武舜英的娇颜已近在咫尺。
“师哥,你抱一抱我,好么?”
悟继之踧踖不安,如在早些时候,他或许还会答应了师妹,但现今他已非不懂事的少年了。
此前二人搂搂抱抱,都还是穿戴整齐的时候,现下师妹只穿着件贴身的亵衣,他左臂微微一动,便会触碰到她滑若凝脂的肌肤。二人正值青春年少,彼此肌肤相亲,怎能不动情?
“师妹,我们……我们……”
悟继之只觉身子越来越热,他岂止想抱一抱师妹,她含辞未吐,气若幽兰,转眄流情。悟继之只与她的目光对了一瞬,便几乎克制不住,想要一亲芳泽。
正当他情难自禁之际,忽念起端木瑶的告诫。师妹还是未嫁之身,倘若他真对师妹做出什么,以致她未婚而孕,旁人以后会如何看她?
他猛然挪开身子,强自镇定道:“师妹,男女授受不亲,我……”
武舜英闻言秀靥羞忸,忍泪低面道:“你是不是嫌弃我……”悟继之忙道:“我不是……”
“那你为什么不肯抱我?”她泪若珠玉,潸然而下,“师哥,我一个人睡好怕……”
悟继之一直对她有求必应,只因她是从小便与己相伴的小妹子,但那个小妹子已渐渐长成一个千娇百媚的少女,如今她再对他撒娇,他心中怀有的,除了怜爱,还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,那是他从未体会过的。
“师妹,你还没有嫁人,我不能坏了你的名节。”悟继之阖上眼,不敢再向武舜英投去目光,“我愿意抱抱你的,你先……你先回自己的被窝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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