京城进行了一次大规模的镇压暴动,原本得意洋洋的花似锦现在却怀着恐惧的心蜷缩在府中不敢出门。

有一大半的官员府邸遭到百姓的破坏,那些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官员们如今成了蜷缩在圈的鹌鹑,一个个都要在士兵的护送下才敢出门。

暴动的第三日,大部分士兵心中也不由升起一抹恐惧,他们不能杀掉所有人,而那日见证神迹的其实还有他们。

第五日,忽然的一阵寒风吹来,天空下起了雨,但是紧接着到来的是雨夹雪。

原本已经安分不少的民众见此忽地又因慌乱与愤怒再次涌向城门口,城门依旧紧锁,民与兵的战斗第一次大规模爆发,京城百姓死伤无数。

客栈里,蓝盛双手环抱,看着远处的闹剧,眼中再没有轻慢之色。

另一间房中,墨林只是拿着布擦拭自己的佩剑,对于外面的喧闹置若罔闻。

该放的消息当时趁着混乱早已放出,高文帝全面锁城,连一只老鼠都钻不出去。

大家都不是蠢人,所以现在能做的就是安静等着,看楚闻如何处理这场慌乱。

“喂!我们可都是的罪过神女的人,现在这样坐以待毙不好吧?!”墨林的房门被蓝盛推开。

他并并未抬头,依旧机械地擦拭配件,余光里,蓝盛已经披上了披风。

“你有什么好办法?去向你投靠的固王求救?”墨林终于将剑插回剑鞘,抬头讥讽道:“他们现在正在城中焦头烂额的找乔诗年呢。”

蓝盛一屁股坐在墨林对面,眼中带着恨意:“我本以为闻纠才是那个疯狂的人,没想到最疯的、最不顾后果的竟然是乔诗年。以前见她犹豫不决,心慈手软,我还以为她真是一个见不得血的柔弱姑娘!”

“是啊,她一向不喜见血。”墨林抬头看向蓝盛:“这次,你们只是出了一招,人家就直接封死了你们所有的退路,不计后果为闻纠铺路。

如今,普天之下,唯有闻纠才能稳住这场暴乱。

至于她口中的神罚,或许已经来临。我们都知她不是常人,依然谨慎对待,谁能料到她就是一切神迹的起源呢?”

“你真没料到?”蓝盛嗤笑一声:“我可是知道当年她忽然消失在周国,你们当时的反应可不是这样。”

“不过,谁说这场战争的赢家一定是闻纠呢?楚闻才是这个罪人,这场灾难是因楚闻而引起的,天下百姓应该憎恨的人是楚闻权贵与皇族,被全天下讨伐也不过是时间问题。

到那时,事已成定局,她再回来总不能灭了天下所有人吧。”

墨林起身,他看向蓝盛:“该备战了。”

皇宫里

“这几天殿下一直这样不吃不喝,不许我们任何人靠近他。”祥云殿内,高文帝看着坐在地上的闻纠。

他走上前一脚将其踹倒:“朕怎会有你这样懦弱的儿子!”

他愤怒的看着闻纠,弯腰一把揪起闻纠的衣服将其拉起来:“你瞧瞧你现在什么模样!蓬头垢面!有失我楚闻威严,你还配做我楚闻皇子吗?”

闻纠抬眼看向高文帝,眸光平静道:“父皇,这不是你想要的结果吗?慌什么?”

“朕慌?朕何时惧怕过?!”高文帝用愤怒话与表情来掩饰自己的恐惧担忧:“朕只是不想让外人看到朕的儿子这么软弱!”

闻纠冷笑的扯动唇角:“父皇,您不是因为嫉妒儿臣有神女庇佑,死后可以去往神界,而您作为帝王却不见神颜,和普通人一样生老病死。

这一切的起因不是因为您的嫉妒吗?

所以,你召我回来是想要毁了我,想要我做肮脏的活,受文武百官唾骂与忌惮,受百姓畏惧与憎恨吗?那明鉴局成立是做什么的,您不是比我更清楚吗?”

“胡言乱语!朕不希望你在兴州做一个种地王爷!朕希望你好!所以才召你入京,这一切都是为了你。

你的兄弟们大权在握,朕百年后你该如何存活在这世间!”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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