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莲步轻移,走到祁同伟身边,娇笑着说道:“这位先生,久仰您这样豪爽的贵客了。

只是那批新货嘛,可是稀罕物儿,得仔细安排安排。” 说着,她眼神不经意地又瞟了一眼茶几上的现金。

妈妈桑扭动着腰肢,脸上挂着招牌式的谄媚笑容,朝着祁同伟款款走来。走到近前,她娇笑着,刻意将身体微微前倾,那浓郁的香水味瞬间弥漫开来。一只保养得当的手轻轻搭在祁同伟的手臂上,她刻意用一种略带为难的口吻试探道:“这位先生,您要的那批新货,可都是从层层选拔里挑出来的,个个都是顶顶出色的。这成本在那儿摆着,价钱自然也不低。起码这个数。”

说着,她缓缓伸出一只手,像是展示什么稀世珍宝一般,翘起大拇指和食指,在那昏暗而闪烁的灯光下慢悠悠地晃了晃。她的眼神如同捕猎的鹰隼,紧紧锁住祁同伟的脸庞,不放过任何一丝细微的变化,生怕错过他内心真实情绪的流露。

祁同伟端坐在沙发上,姿态慵懒。听到妈妈桑的话,他连眉头都没皱一下,眼神里透着一股不加掩饰的不屑,仿佛妈妈桑口中所谓的高价,在他眼中不过是微不足道的数字。他甚至都懒得过多言语,只是随意地将手探入上衣口袋,掏出一张黑色的银行卡。手腕轻轻一抖,那张银行卡便带着一股随意的劲儿飞了出去,落在茶几上。银行卡在光滑的茶几面上旋转了好几圈,发出清脆的声响,最终稳稳停下,在灯光下闪着幽光。

他嘴角微微上扬,带着几分傲慢,声音低沉而冰冷地说道:“管够,给我挑最好的货来,别让爷扫兴。” 那语气里的不容置疑,仿佛在宣告着自己的绝对掌控。

妈妈桑看着那张黑卡,眼睛瞬间亮得如同两盏明灯,她的呼吸都不由得急促起来。心里乐开了花,暗自想着:踏破铁鞋无觅处,还真让我碰上大金主了!这一趟要是伺候好了,可得狠狠赚上一笔,说不定这个月的业绩都能超额完成。她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,那原本精心涂抹的口红在灯光下愈发鲜艳夺目,两片嘴唇咧得都快合不拢了,露出一口精心保养的牙齿。

她连忙直起身子,双手下意识地整理着旗袍的裙摆,仿佛那是她自信的战袍。紧接着,她扯着嗓子吆喝起来,那声音尖锐而响亮,在包间里回荡:“快!把新到的货都带进来,伺候好这位贵客!” 那声音如同尖锐的哨声,打破了包间里原本那暧昧而慵懒的氛围。

没过一会儿,包间的门被轻轻推开,发出 “吱呀” 一声轻响。十几个年轻姑娘低着头,如同受惊的小鹿一般鱼贯而入。她们的脚步细碎而慌乱,在安静的包间里显得格外清晰。头顶上的灯光洒在她们身上,勾勒出年轻而青涩的轮廓,那青涩里却透着与年龄不相符的惶恐。

妈妈桑赶忙迎上去,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,一只手夸张地比划着,声音都因为兴奋而提高了八度:“各位爷,瞧瞧这几位姑娘,可都是没开苞的学生,嫩得能掐出水来!” 她边说边逐个指着那些姑娘,那根涂着艳丽指甲油的手指在空中不停地晃动,“这个身段好,那个模样俏,保管让各位满意!”

小沐原本靠在沙发上,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中的酒杯。酒杯里的红酒随着她手指的摆动轻轻荡漾,泛出诱人的光泽。可听到妈妈桑这话,她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,仿佛暴风雨即将来临的天空。原本漫不经心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厉,她紧紧握着酒杯的手微微颤抖,指节都因为用力过度而泛白。她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愤怒和心疼,心中暗暗骂道:这些无辜的孩子怎么就被卷入这种地方!她们本应该在校园里读书,在阳光下欢笑,而不是在这里任人挑选,沦为别人的玩物!

祁同伟一直留意着小沐的反应,他的余光始终没有离开过小沐。察觉到她情绪的细微变化后,他不动声色地用手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。那轻轻的一拍,力度虽轻,却带着一种无声的安抚意味,仿佛在说:别冲动,冷静,事情在我的掌控之中。小沐感受到那轻轻的一拍,像是被注入了一股镇定的力量。她深吸一口气,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,缓缓放下了手中微微颤抖的酒杯。

祁同伟站起身,面不改色地走向那些姑娘。他双手插在裤兜里,步伐沉稳而缓慢,眼神却带着一种轻佻和随意。

他在姑娘们中间慢慢穿梭,那眼神如同冰冷的手术刀,在她们身上一寸一寸地打量着。

当他的目光扫过其中几个姑娘时,心里微微一动。他确定,这些就是自己在巷子口看到的学生。

祁同伟继续佯装着漫不经心,绕着姑娘们走了一圈。时不时伸出手,轻轻抬起某个姑娘的下巴,那手指的动作带着一种刻意的轻佻。

嘴里还发出 “啧啧” 的赞叹声,仿佛真的在挑选一件满意的玩物。

打量完后,祁同伟迈着沉稳的步子回到座位上坐下,翘起二郎腿,一只手随意地搭在沙发背上。

他语气平静却不容置疑地说:“全留下。” 那声音不大,却如同重锤一般,在包间里回荡。

妈妈桑一听祁同伟要把所有姑娘都留下,原本精心修饰的面容瞬间绽放出无比灿烂的笑容,那笑意从她微微眯起的眼角一直蔓延到嘴角的每一条细纹里。她心底的喜悦如同潮水般翻涌,仿佛已经看到了一沓沓的钞票正朝自己飞来。毕竟,一次性将这么多姑娘都包下,这在她这风月场的生涯里也不是常有的大生意,要是做成了,这个月的收入和业绩可就有了极大的保障。

可她混迹这风月场多年,早就在形形色色的人、各式各样的事里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和一颗多疑的心。她深知这一行里变数颇多,表面上客人们满脸堆笑、出手阔绰,背后却可能藏着各种算计。多少回,那些看似财大气粗、信誓旦旦的主儿,最后却找各种借口跑单,让她不仅白忙一场,还在同行面前丢了面子。所以,哪怕此刻祁同伟看起来如此笃定,她也不敢掉以轻心。

于是,妈妈桑脸上依旧堆满了讨好的笑,可话里却带着几分小心翼翼。她微微欠身,声音轻柔又带着一丝恳求:“祁爷,您大气,可这一下子全留下,数额也不小。风月场里的事儿,有时候也会有个万一。要不您先交点定金,我也好去好好安排,把姑娘们的行头、服务都弄得妥妥当当的,绝对不会让您失望。”

祁同伟靠在沙发上,整个人如同一只慵懒的猎豹。他姿势闲适,双腿交叠,一只手随意地搭在沙发背上,嘴角挂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,仿佛这世间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。听到妈妈桑的话,他眼皮都没抬一下,仿佛这根本不值得他过多关注,只是淡淡地吐出一个字:“行。” 说完,他那锐利的目光缓缓转过头,落在了不远处的光头身上。下巴微微一扬,简洁而不容置疑地吩咐道:“交钱。”

此时的光头正翘着二郎腿,嘴里叼着一根粗粗的雪茄,吞云吐雾间优哉游哉地欣赏着那些年轻姑娘。他的眼睛时不时在姑娘们姣好的面容和曼妙的身姿上扫过,脸上挂着一副得意又满足的神情。突然听到祁同伟点自己的名,整个人瞬间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愣住了。他的手猛地一抖,叼在嘴里的雪茄差点掉下来,烫到自己的衣襟。

光头一脸懵逼,那圆滚滚的脑袋里瞬间充满了疑惑,心里直犯嘀咕:咋突然就点到自己头上了?平时这种花钱的事儿也轮不到自己啊。可他跟随祁同伟多年,太清楚祁同伟的为人了。祁同伟做事向来有他的道理,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坑自己。虽然满心都是疑惑,但多年养成的服从习惯还是让他赶紧把雪茄在烟灰缸里摁灭,坐直了身子。他瓮声瓮气地问道:“多少?” 那声音低沉又带着一丝无奈。

妈妈桑一听有戏,眼睛瞬间亮得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,闪烁着贪婪和兴奋的光芒。她伸出三根手指,笑眯眯地说道:“三十万。” 那语气轻松得仿佛在说三十块,可在光头听来,却不啻于晴天霹雳。

“啥?” 光头差点从沙发上蹦起来,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般大,脸上的肥肉因为震惊而不停颤抖,涨得通红,那表情仿佛听到了世间最荒谬的事。他在心里飞快地盘算着自己的小金库,那些钱可都是他这些年跟着祁同伟出生入死,从牙缝里一点点省下来的。这三十万对他来说,几乎要掏光他的老底。他感觉自己的心猛地一紧,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,疼得直抽抽。

光头咬了咬牙,脸上露出一副忍痛割爱的表情,嘴唇哆嗦着嘟囔着:“祁爷,这也太多了……” 话还没说完,他就迎上了祁同伟那不容置疑的眼神。那眼神冰冷而锐利,仿佛在警告他不要多言。光头到嘴边的抱怨瞬间咽了回去,就像一只被训诫的小狗。他只能极不情愿地站起身,感觉自己的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。他一边把手伸进兜里掏钱包,一边小声嘀咕着:“心疼死我了,这钱花得冤呐……” 那声音小得几乎只有他自己能听见。

妈妈桑在一旁看着,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,眼睛却一刻也不离开光头手中的钱包,仿佛那是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。她心里盘算着,只要这定金到手,这单生意就算稳了一大半,接下来就等着数钱,等着在姐妹们面前好好炫耀一番。

光头磨磨蹭蹭地从钱包里掏出银行卡,他的手还忍不住微微颤抖,那颤抖泄露了他内心的不舍和心疼。

他仿佛能看到自己辛苦积攒的钱正像流水一样离他而去,那些钱可都是他梦想着以后养老、享受生活的资本啊。

妈妈桑接过卡,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,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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