战斗结束的很快,马修被张海桐提提起来的时候意识已经有点散了。
他的视线里有许多人,张海桐离得最近,偏偏他看的最不清楚。
那些人都没穿衣服。刚刚捂他嘴的人就穿了个大裤衩子,非常没形象,和白天穿的人模狗样的样子大相径庭。
清理现场的水手明显跟张海桐他们是一伙儿的。
这些人基本都没穿上衣,估计是为了战斗或者纯粹怕热。
这会儿他们身上浮现出马修十分熟悉的纹身。他本来就被张海桐提着往外走,浑身无力之下眼神直直盯着这些舱室里的人。
张海楼转头去自己最开始躲避的地方掏出衣服穿上。在闷热的环境下,大多数水手都不穿衣服,只有去高等舱室的时候才会穿戴整齐。
所有小张里,也就张海桐上衣下裤穿的很齐全。有时候张海楼也好奇,难道张海桐不热吗?
他穿完衣服回头一看,原地哪还有他桐叔的影子,人家已经提溜着人往外走了。
马修被晕过去最后一眼,就是那个长相风流的华人穿好衣服,回头看自己。这一眼睛之后他便不省人事了。
再醒过来时,已经是第二天早上。太阳早已升起,他就躺在水手舱属于自己的床上。如果不是脖子上胀痛的负面反应,恐怕马修真以为昨晚是一场梦。
他醒过来时,水手们并没有注意。这些人仍旧在和女人们玩笑,或者抽烟打牌。
坐的离他床铺最近的人已经不是阮井,而是另一个不认识的水手。那个水手似乎感觉到身后床铺上的动静,抓着纸牌回头问:“你醒了啊?”
这人也是亚洲人长相,说话口音有点怪,听着像是两广地区的。英文倒是非常流利,表达很地道。
马修嗯了一声,感觉浑身没劲。
他问:“我睡了多久?”
水手想了一会,说:“谁知道。我半夜起来你就睡了。”
“昨晚不是你和阮井值夜吗?怎么还睡觉?他人呢?”
这个水手好像十万个为什么,问的马修张口结舌,不知道该怎么回答。难道他们都不清楚昨晚货舱发生的事?
不对,当时那些人明明就是水手。
只是他看不清他们的脸,因此现在对不上号。但马修也不敢深问,玩忽职守是水手职业生涯的一个污点。谁也不想承认这种事,那无异于自己给自己找麻烦。
他不会想到,年迈的自己在拥有优渥的环境后通读了许多中华故事。里面有一个典故,叫做黄粱一梦。也有一个形容词短语,叫做烂柯。
醒过来之后,现在就是现在。至于脑子里记得的往事是真是假,当事人已经无法追究。
于是马修只能用白人经典的一波三折式语气词,一个“哦”字似是而非的回答水手的话。
水手看他还没回过神,转头继续打牌。
马修又问:“阮井现在都还没回来吗?”
水手背对着他,出了一张红桃三。“鬼知道他在哪,估计上二等舱去赚外快了。你知道的,那里的人比较有钱。而且秩序也没有头等舱森严,很适合做一些小买卖赚取小费。”
马修明显不信,心想他能这么有出息的话,也不至于天天在水手舱打牌。穷到舍不得花钱碰女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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