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能呼吸了！能呼吸了！”
“小伙子好样的！”
围观的人群爆发出激烈的欢呼声，林泽雨撑着发酸的胳膊从地上站了起来。
还没来得及喘口气，就听到一阵呵斥，“让你占我女朋友的便宜！”
看着近在咫尺的拳头和狰狞的脸，酸软的身体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侧身躲过。
穿着黑色紧身短袖和束脚裤的男人因为惯性不断往前，被极行的汽车剐蹭着带出去十多米，虽然没死，但也伤的极重。
林泽雨看着眼前这一幕身体止不住的颤抖，忽然，一只格外瑰丽漂亮的红色蝴蝶悬停在他眼前，触须不断晃动，随后飞向黑亮的马路，停在一朵白色桔梗上。
林泽雨眨了眨眼，桔梗和蝴蝶都消失不见了，他摸了摸口袋，没有找到出门前母亲别在他耳后的桔梗。
林泽雨喉结不断滚动，转过身越走越快，最后大步跑了起来，把喧闹的人群远远甩在身后。
温热的空气灌进鼻腔，淌进肺叶，呛得他眼泪直流，但他丝毫没有减速，越跑越快。
直到跑到学校门口，林泽雨才清醒过来，抹干净脸上的泪水朝操场走去。
就在他站在操场正中央茫然无措的时候，突然，身后有人揽住他的肩膀，带着他向前跑，“愣着干嘛，快走啊，来不及了！”
林泽雨看着身边留着美式前刺的少年，终于有了实感，“衡子······”
程子衡把林泽雨拽到拍照的位置上，从手里提着的粉色背包里抽出一张湿巾，呼噜在林泽雨脸上。
“你不是骑车来的吗？怎么还能流这么多汗。”
那手法一看就是故意的，但林泽雨没像往常一样推开他，这让程子衡有些慌。
“你怎么了？”
林泽雨低头长舒一口气，“没什么，就是，可能做梦了吧。”
“啧，一看就是噩梦。”
林泽雨刚想点头，脑海里突然闪过一双双漂亮的眼睛，却怎么也抓不住。
就在林泽雨愣神之际，听到一声严厉的呵斥，“都站好！像什么样子！”
程子衡立马把包藏在身后，挺胸抬头，林泽雨也条件反射的站端。
余光往左前方一瞥，果然是自己的老教授，林泽雨唇角勾起一抹轻快的笑意。
拍完照，林泽雨被程子衡推着凑到教授面前当盾牌，偷看拍好的照片，林泽雨也跟着一起看。
那是一张很普通的照片，甚至林泽雨的形象都不太好，可他就是幸福的想落泪。
“未来打算好去哪了吗？”
听着教授的询问，林泽雨吸了吸酸涩的鼻子，回答道：“我打算出国。”
“嗯，出门在外注意安全。”说完，老教授就背着胳膊离开了。
林泽雨被同门围在中间，问东问西，林泽雨也都一一解答，他向来都是实验室最受欢迎的师弟、师兄。
人群散开后，林泽雨看向异常沉默的程子衡，眯了眯眼，“你又干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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