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先生,这不太好吧,我看你和小乐的交易已经结束,按道理该我了才对”,吴瑾旬上前一步微笑道,话说得平静,可眼中带着不悦,明眼人都能看出他态度颇为强势,不是在商量,而是在阐述一个事实。

想他堂堂吴家大少爷,走到哪儿不是被人捧着,能等他们先交易完成已经足够放下身段了,这个不知道哪儿跑出来的药贩子居然一而再的不给面子,真当他没脾气吗?

莫非以为能炼制出逍遥丸就真把自己当人物了?说好听点逍遥丸有价无市无数男人梦寐以求,可说句不好听的,它不过只是助兴之物而已,不是必需品,想以此为依仗人人求你?你当自己是谁!

给你面子叫你一声先生,和和气气的跟你交易,不给你面子一句话就能让你死无葬身之地,后悔都来不及。

吴瑾旬的情绪变化陈宣心头清楚得很,暗自撇嘴,这就生气了?看来肚量不怎么样嘛。

说起来吴家都能派出死士这种人去对付小高,哪怕没证据,如此行径着实上不得台面,简直就是给世家俩字抹黑。

估计吴家上下都是一个德行吧,难怪这个王乐和他不怎么对付了,物以类聚,不合群是会遭到排斥的。

笑了笑,陈宣说:“是我表达得还不够清楚吗,与王三少的交易并未结束,总不能中途暂停吧?所以还请吴少谅解一下”

“倒是我冒昧了,请”,吴瑾旬点点头笑道,心头很不爽,但无法反驳,虽然从没真正把陈宣放在眼中,众目睽睽下也不好发作,明面上还是要维持世家风度的,背地里做什么,只要做得干净点,谁知道呢。

‘你以为逍遥丸在手谁都和你客客气气有求于你?不过只是表面功夫罢了,或许你还没意识到,你再度出现,确定逍遥丸出自你手,你就注定不可能走出京城了,谁不想把你掌握在手中?所以为什么不能是我们吴家呢’,表面平静的吴瑾旬心念闪烁已经有了计较。

逍遥丸再怎么是无数男人梦寐以求的东西,终究上不得台面,否则这会儿就不是他们这些小辈出面了,可再上不了台面,其价值和操作好的利益都是难以估量的,况且此人就只能炼制逍遥丸吗?

吴瑾旬心头有些火热,若是能把此人掌握在手,好处多得无法想象。

但他不笨,自己都能想到掌握这个源头,别人就没想法?能不能将其掌握,就看个人亦或者说各家各势力的手段,以及为了能掌控他而做到什么程度了……

时隔多年整出逍遥丸再度出山,会被人盯上那是肯定的,陈宣明白这点,但他不在乎,他只是想搞到想要的材料罢了,过后这个马甲会不会再用都难说,若是有人自己作死,他也不介意成全一下。

陈宣自认为还是有原则的,但很多时候原则也可以灵活调整一下。

“箱子……箱子有什么问题吗?”王乐迟疑道,说话的时候下意识护着怀中的逍遥丸,生怕被抢回去似的,他是不知道箱子的价值,没意识到陈宣真正的意思。

回头陈宣看着他说:“三少别误会,箱子本身没问题”

“那先生的意思是?”王乐哑然问。

组织了下语言,陈宣直言道:“好叫三少明白,这装有火铜的箱子材质颇为特殊,这么说吧,其本身的对我而言还在火铜之上,我也不占你便宜,所以打算用额外的逍遥丸换取这个箱子,不知三少意下如何?”

直言相告陈宣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,幽寒石都送到眼前了,断然没有放过的道理,无冤无仇就没必要昧良心坑蒙拐骗黑下了,即使对方明白了幽寒石的价值,不换了,大不了再想其他办法就是。

坦荡是一回事,但并不妨碍他耍心眼,只说对自己而言有价值,说话还是要讲究方式的。

闻言王乐一愣,不止是他,周围很多人都一脸惊讶,居然还有这种事情?

装火铜的箱子本身就是附带,而‘陈宣’却说对他价值还在火铜之上,打算用额外的逍遥丸进行交换,这分明就是意外之喜啊。

但他也不笨,没有被惊喜冲昏了头脑,拱手笑着虚心请教道:“先生坦荡,在下佩服,恕我眼拙,这箱子有何特殊之处?”

“它能完全阻隔火铜的惊人热量,这还不够特殊吗?”陈宣笑了笑道,一副明摆着的表情。

王乐当然明白这点,换了个询问方式道:“那先生打算拿它做什么?”

说完这句话王乐就有点后悔,这话太没水平了,他是真好奇,下意识就问出来了,现在话都已经出口,收回已经来不及。

果不其然,陈宣哭笑不得道:“拿它何用是我私事,这和我们所谈无关吧?所以三少意下如何?换吗?”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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