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于祝永才的话,孙钊的第一反应是不信。
虽然他对王方没有什么好印象,但对方毕竟是县令,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?
这不成强盗了吗?
“没有什么不可能的。”祝永才沉声道:“在数日之前,我们祝家的粮草也被抢了,同样也是王方所为!”
“我,这......”孙钊闻言,更为吃惊。
“你可能不知道,此前咱们秋陶县运往银林国的粮食,有部分被叛军烧毁,户部下了命令,凡是被烧毁的粮食,需要由各个县重新筹集、运送。”祝永才继续说道:“而咱们秋陶县的官仓,早就已经没有粮食了,之前那第一批的粮食,还是王方从百姓们手中强行征收的,这个你应该也知道,这次要补交粮食,王方从百姓们手中无法筹集更多粮食,就将主意打到了我们这些人身上。”
说到这里,祝永才从怀中拿出那枚衙役令牌,接着说道:“这枚身份令牌,是在我们祝家粮仓发现的,是从那伙抢劫粮食的匪徒们身上掉下来的。”
孙钊接过身份令牌,脸色震惊之色越浓,隐隐有怒气浮现。
相对而言,他肯定是更相信祝永才的,更何况,官仓缺粮的事情,他此前也是知道的,王方想要筹集粮食,就必须要想其他办法,打他们的主意,也不是不可能。
“这么说,你们祝家的粮仓也被打劫了?”孙钊问道。
“不错。”祝永才点了点头。
“按理说,他抢了你们祝家的粮仓,也够应付朝廷需求了,怎么又打起了我们孙家的主意?”孙钊有些不解。
祝家的存粮,比他们孙家要好多!
既然王方先抢了祝家,那多半是已经够了,怎么又抢了他们孙家的粮仓?
“因为他从我们祝家抢走的粮食,已经被童玉那浑蛋给偷偷卖了!”祝永才道:“眼下童玉被王方下了大牢,这件事也不是什么秘密,孙兄稍微打听一番应该就能知晓此事。”
“有这事?”孙钊惊讶道。
他的确不知道这件事,不过,他知道王方对童玉的纵容,童玉以往的混球事做过不少,王方从来都是轻轻放过,从未重罚,若是童玉真被王方下了大狱,那多半是犯了王方无法接受的大罪。
倒卖官粮,还是在这个节骨眼上,倒是真有可能。
“千真万确!”祝永才道:“自从我们祝家被抢了粮食之后,我就一直在暗暗盯着县衙,这才知道了童玉被下大狱的事情,也第一时间知道了你们孙家被抢的事情。”
“原来是这样。”孙钊恍然。
难怪自己才刚刚接到消息,祝永才后脚就到了。
“这王方是越来越过分了。”祝永才道:“这秋陶县是咱们的秋陶县,他一个小小的县令,居然打起了我们的主意,绝不能轻易这么算了。”
“不错。”孙钊赞同地点了点头:“祝兄,你有什么打算?”
如果不涉及自身利益,王方想怎么搞,祝永才和孙钊都不会去在意,反正,对他们而言,任何一个县令,都只是秋陶县的过客而已,他们各自的家族,才是这秋陶县的主人,谁是县令都行,他们既不亲近,也不得罪。
但王方现在显然已经触及了他们的逆鳞,这让他们无法再和王方和平相助。
“自然是拿下他!”祝永才道。
“从什么地方着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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